灵宝作家第364期目录
1 散文 手掌里的春天 山女
2 小说 年关 夏峻
3 诗歌 龙年儿歌三题 王水宽
4 简讯 吕振东歌词《醉美寺河山》在《青年歌声》杂志发表
1
散文
手掌里的春天
山女
上苍轻轻地翻转一下手掌,雪花打着一触即溶的调皮旋转,在村庄上空渐化为黏湿的春雨。初春的降水是冰冷的,特别是山乡的早晨,农人还不敢脱去厚衣。可是河边的杨柳,腰身泛起无法掩饰不可阻挡的青晕,朝南的山坡,远望已有了一丝生机,枯草下的萌动随着一场春雨的沐浴越发鲜明。
我从地堰上走过来,手里提着一个旧竹篮。腰背挺直,深呼吸,我闻见春的气息——原初婴孩那样的稚嫩香甜。我的春天就要从我的掌心,从我的竹篮开始。鞋子沾满微雨后的泥巴,山野上的身姿亦如河边杨柳那样动荡不安。不寒的山风蹑脚过来,轻轻把我山花一样吹开。低头捡着地软,经年累月生活在这儿,我知道哪块斜坡上有白蒿,谁家荒地生小蒜,哪片谷底长着蕨菜,顺着节令顺着自己的指尖,采摘上天赐予人间最鲜润的野菜。
不用查看日历,凭着本能跟着季节的节拍,接过母亲传下来的提篮,把一个个采摘的日子装下。只是我的采摘,从母亲手里传过来的时候,已经更改主题——母亲为生计,我为情趣。有文友央我帮他把山间植物的节令记下,以备写作之用。我哈哈大笑——的确,对于山间植物的枯荣,我比他这个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,有着实践大于理论的识见。初春洒在枯草上的地软捡过,就要去挖伸出嫩红尖尖的小蒜。二月小蒜,香死老汉。路边的小车上常有路人下来挖小蒜,山里人进城,城里人上山。过去都是农人挖野菜,现在农人进城了,孤寂的山乡偶尔走来尝鲜的城里人。不止一次从别人的文字间读到,年轻时对村庄选择逃离,年长时选择回归。人类的感情世界在很多事物上,具有外在和内在的相似和必然性。我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,已经爬上了一个小山包,从这儿望下去,小村凌乱而荒凉。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,小卖部的老人抱怨生意太冷清。采青的人更少了,大山坳里只有我和我的影子在一起。“上河里的鸭子下河里的鹅,一对对毛眼眼望着哥哥.······”随口喊出悠扬的信天游,恰到好处的供我在上坡时,自由舒展的吐纳山乡清冽纯净的空气。
一棵柿树枝桠苍劲,它已经很老了,从我爷爷的爷爷那会儿站到现在。树比人年轻,它很轻巧地跨越几代人。柿树底下是一个大斜坡,长着众多的药材:苍术,黄芩,血参和柴胡。对于它们的习性用途,我再熟悉不过,我几乎从年少挖到现在,只要村里来了收药材的,山坡上就爬满了人。山风吹动我红色的纱巾,吹裂了我的嘴唇,我和女孩们说笑着,聊起了打麦场上露天电影里面优雅的女主人公,争论不休。粗糙的小手从泥土中扯出了一根根鲜润的药材,脆笑吵闹和民间小调把个山坡翻腾的沸沸扬扬。可是仿佛一夜间,村里人随着春运的人流奔赴北京上海广州或者深圳。山野成了鸟儿的阵地,一块玉米地里,站满了觅食的喜鹊,四五丈高的杨树梢是它们排练歌声的舞台。喳喳的叫声本来是传递喜气,可是沉寂的小村没什么可以歌唱的理由,几个在城里住到弥留之际的老人,回到家里的土炕上,等待着生命的终止符,所以村子最近几天回旋着猫头鹰的嚎叫。以前认为这不过是迷信的说法,现在亲历动物叫声的预言,相信这是生命与生命之间的交谈和感应,动物异于我们人类的敏锐功能。
拐过一道山梁,下了一个斜坡,是一片苹果园。九几年的时候,村里办过一个厂,经营没几年亏损得倒闭了。经营过厂子的人相继盖起了楼房,继而又迁居到县城,可是村里的苹果树却越来病菌越多,树杆腐烂得很严重。那时村里整日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浓烟,果蔬越来越难营务,在2011年苹果价格回暖的时候,村里有苹果的人家已经很少了。只有山道边这一片果园,主人看的命根子一般。他有一个弱智的儿子,愚钝的儿媳和上学的孙女,一家人靠种苹果生活。他的果园地势高,通风排涝,何况他用加倍的勤勉来抵抗病虫害的入侵。我走近他果园的时候,他正在给果树修剪枝条,小心地用刀片剔除树身的病灶。我一眼看见树下一片片破土而出的嫩红小蒜,这样鲜嫩的野小蒜是做汤和摊煎饼的好佐料。他一边和我唠着家常,一边拿手中的铁锨给我铲出好多。
今年春季的气温偏低时间长,对面还没有粉红的山桃花和黄灿灿的连翘花扮靓山坡,也没有一个采药的人影。我的乡邻们纷纷去城市的丛林觅食,白净许多的肤色和内敛的微笑,定是掩藏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阅历和沧桑。而山村,是永不背叛地守候着,无论你见还是不见,它就在那里,不离不弃;你念或者不念,熟悉就在那里,不来不去。
从山道上跑下来的时候,我健步如飞。山乡女人的春天,从手掌心开始,年年岁岁。
作者简介
作者简介:石淑芳(山女),中国作协会员,河南省文联全委会委员。出版长篇小说《山女的世界下着雨》,此书入选《长篇小说选刊》,出版散文集《长在山间的文字》《麻雀飞过谷子地》。在《中国作家》《莽原》《山花》《雨花》《当代人》《大地文学》《散文选刊》等上百家杂志发文。多篇作品入选全国年度选本和高中语文试卷,获河南省“文鼎中原长篇小说精品工程”优秀奖、奔流文学奖、延安文学奖、孙犁散文奖、河南省期刊联盟奖、河南省报告文学奖。
2
小说
年 关
夏 峻
相传在遥远的上古时期,年是个可怕的恶魔,每到一年的开头,它就会搅扰人们的生活,给人们的生存带来威胁。为了防范这个恶魔的袭扰,人们在每年的开头,就在各自的门上贴上鲜红的对联,而且燃放鞭炮,据说年害怕红色和响声,人们便用这种方法驱除年,所以每到这时候,人们就要忙忙碌碌预备这些东西,人们把这时候叫做“年关”,能否将“年”这个恶魔驱逐出境,关乎着人们今后生活的幸福美满,因为这个缘故,“年关”在人们心中的位置就非常重要。
对于靠山屯的许多群众来说,今年的“年关”就显得更为重要,前几个月,晚秋一场大雨,导致靠山屯村大面积山体滑坡,万幸的是秋雨连续下了好几天,靠山屯村的老书记发现,有几处山体裂缝,便及早提醒人们,不要往屋子里去,而山体滑坡又发生在白天,这才没有造成大的人员伤亡,但许多人的房屋都被滑落的山体以及碎石块淹没。
靠山屯村党支部、村委会带领全村群众自救减灾,上级政府也拨来救灾款项,为村民修建新的住房,可救灾款项是一批一批拨来,新的住房也得一批一批建。这不,第一批新建的住房,已经竣工,可以交付靠山屯村使用,也就是说靠山屯村的一部分群众,今年新年可以住上新房。
这第一批新房让谁住?这个难题刻不容缓地摆在了靠山屯村新任党支部书记二槐面前。二槐的年龄大概就是三十七八岁,前些年从部队复员回来,老书记看他是个苗子,就将他吸纳到支部班子里来,作为他的接班人着力培养。山体滑坡以后,老书记患了心肌梗塞,便有意退下来,让二槐接替他的工作。
二槐年轻,身强力壮,又在部队这个大学校历练过,不但有工作热情,也有工作方法,接替老书记的工作的这几个月,各项工作干得有声有色。可是这第一批新建房该让谁住?对于二槐这位刚接任支部书记这角色的年轻人来说,不能不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。看起来今年这个“年”,不但对靠山屯的老百姓是一“关”,而且对二槐这位新任支部书记的心理,也是一个挑战。
二槐何尝没有认识到这一点,山体滑坡是摆在他面前的一道难题,如何破解这道难题,考验自己共产党员的智慧,而如何分配第一批新建住房,更是他前进道路上的一道必须逾越的关卡。大自然的灾害不可怕,可怕的是靠山屯全村群众的人心,只要全村群众的人心在,战胜山体滑坡这样的自然灾难不在话下,倘若因为自己工作方法的失误,伤了全村群众的心,导致民心滑坡了,那将是他这个刚接任支书角色没有几天的人,政治生涯中所面临的灭顶之灾。
自然环境也似乎专门与他过不去,那些被山体滑坡淹没房屋的群众还都住在临时支搭的帐篷里,新建住房的分配方案还没有来得及公布,就在这年关既至的关键时刻,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又不期而至。这老天爷真是要杀人哩。这种艰难困苦的自然环境,倒是激起了年轻支部书记的战斗豪情,二槐想起了《智取威虎山》中侦察英雄杨子荣唱的那句歌词:“共产党员越是困难越向前”,他迅速召集了两委班子会议,会上二槐明确为这次新建住房分配方案定下基调,所有的党员干部,一律不在第一批的分配计划之内。这样一算计,上级拨款援建的第一批新建住房,刚好够受灾最重的困难户使用以外,还余留了一套房屋。
两委班子研究住房分配方案的会议刚结束,还余留一套房屋的信息就传遍了全村。他妈的,这两委班子里有奸细,这里会议刚结束,立马就有人把消息传出去,这使得二槐的工作被动起来。
有二个人跑到他跟前,向他提出要房子。一个是二槐的小舅子。二槐的妻子是本村女,小舅子是在二槐妻子的一手拉扯下长大的。二槐的岳父岳母,在这一双儿女还小的时候,就感染时疫染病身亡,留下一对小姐妹相依为命。二槐的妻子身材秀美花容月貌,在靠山屯村是挑梢子的女子,不但人长得好看,而且心地善良人品出众,因为心疼兄弟,宁愿自己吃苦受累,也不愿叫兄弟受苦,这一来,兄弟被姐姐宠惯的游手好闲好吃懒做,不仅如此,有时候还爱惹事,由于这个兄弟的缘故,连累的姐姐虽然相貌出众,却偌大年龄,无人问津。二槐从部队复员回来以后,不顾家人反对,宁是和妻子结为鸾凤。在二槐的调教下,小舅子倒也收敛性情,正儿八经做人,在村里的名声也得到了恢复,去年筹建了新房,还娶了一名娇嫩可爱的女子。谁也没有料到,好日子刚过了没有几天,就遭遇到了这场雨天,新建的房屋虽然还在,但半个院子,被山体滑坡的碎石堆满。村里发动生产自救,大部分人家都自己动手,清理自家院里的碎石,二槐的小舅子自小被姐姐娇生惯养,面对这半院子的碎石,一下子发起愁来。村两委会刚结束,有人就给他透露信息,说村里新建的房屋,照顾了存立重灾户以外,还剩了一套,二槐的小舅子,就想利用姐夫是村支书,拥有这一套房子,而自己原来的房子,想办法卖了。
二槐的小舅子,满想着自己的要求,会得到姐夫的同意,堂堂的村党支部书记,这样的事,还不是一句话就办成了。然而,他没有想到,当他在二槐面前提出自己的要求时,却劈头盖脑受到姐夫严厉地批评。在姐夫面前碰了一鼻子灰,小舅子不甘心,便跑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面前,哭鼻子抹眼泪,诉说自己心中的委屈。
二槐的妻子见不得弟弟的眼泪,出于对弟弟的同情,便问自己的丈夫房子的事。
二槐知道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小舅子在妻子面前告了状,便没有好气地说:“又是你那弟弟对你说了吧?”妻子不满地说道:“我弟弟,难道不是你的弟弟?看你说的跟两家人一样!”
说老实话,妻子到了自己家里以后,吃苦耐劳勤俭持家,而且孝敬老人,不仅人漂亮,人品还是一流,要不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兄弟,真就没啥挑剔的。想到这里,便叹息了一声说道:“唉,都是你把他惯坏了,就院子里那点碎石算什么,哪天有空儿,咱们俩帮助他清理,至于村里剩余的那套房子,本来想留作机动,看看还有没有更困难的人家,既然这样,我看就不用留了,把它作为村两委办公用房算了!”
妻子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不晓得事理的人,她理解二槐刚接任支书这副担子,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,村里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呢,如果村里人都想自己的兄弟这样胡闹蛮缠,丈夫这个支部书记要做多大难呢?
想到这些,妻子也不再说什么,第二天,便和丈夫一起开着自家的机动三轮车,清理转移小舅子院里的碎石。小舅子原本想指望姐姐给姐夫吹吹“枕头风”,希望姐夫能看在姐姐的面子上,对自己网开一面,如今看到姐姐和姐夫一起来,帮他清理转移院里的碎石,知道自己的指望落空了,便闷着头,也和他们一起干了起来。
小舅子的问题算是解决了,可是还有一个难题,就是老支书的小儿子,也想要那套房子。老支书是自己政治上的恩师,他从部队复员回来的时候,只是一名普通的共产党员,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管理经验,是老支书对他悉心培养,又竭力推荐他接任支部书记,如今老人家刚病退,他的儿子生活有了难处,自己便硬着心肠拒绝,是不是有些“人走茶凉”忘恩负义了?可是眼下这种情况,自己又别无他法,寒了老支书的心,自己过后可以想办法解释,要是村里群众的心垮了,他拿什么弥补呢?一个失去民心的支部班子,年后又如何带领全村群众恢复经济?
想到这里,二槐坚定了决心,按照两委会研究通过的方案,公布了第一批新建住房的分配办法,至于多余的那一套,作为村两委办公用房。
靠山屯“年关”风平浪静,村里的困难户,都住上了新建房,全村群众欢天喜地。
二槐提着一箱酸奶,去老支书的家,看望自己的老领导,也算是“负荆请罪”。他见了老支书,首先双手作揖,表示歉意:“年关时节,在新建房的分配上,我拒绝了你小儿子的要求,有些对不起你了!”老支书哈哈一笑,说道:“我本来要给你的所作所为打个满分的,你这一来,又叫我有些轻看你了!”二槐诧异地问道:“这是为什么?”老支书说道:“我小儿子去找你,是我特意安排的,为的是考验你这个新任支书,面对特殊问题的定力,特别是复杂的人情关,你能否过得去,你表现得很好,体现出了一个共产党员的高风亮节,推荐你担任靠山屯村的支部书记,我在镇领导面前时拍了胸脯的,可是在实际工作中,你究竟表现的怎样呢?我心里还是放心不下,让我陪小儿子找你提出要求,就是我对你的一次考试,你做的很好,无论是对你的小舅子,还是对我这个刚卸任的老领导,你都把我的很到位,靠山屯的未来,在你的带领下,一定会更上一个新的台阶!”
作者简介
夏峻,原名夏建芳,灵宝市焦村镇人,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,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。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开始发表作品,先后在《中国青年报》《检察日报》《河南日报》《河南日报农村版》《大河报》《河南经济报》《河南体育报》《郑州晚报》《三门峡日报》《奔流》《青年文学家》《洛神》等国家、省、市级报刋杂志发表小说、诗歌、散文、新闻作品300余篇。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《窦家寨》《晨光》《驻村第一书记》《黎明前的风暴《柳笛声声》。处女作《布谷鸟的叫声》被编进《灵宝县志》。电影文学剧本《燃烧的大山》在2023年《洛神》第二期发表,并在卢氏县官道口镇石大山村举行作品研讨会暨新闻发布会,该剧将由西安电影制片厂摄制。
3
龙年儿歌三题
王水宽
辰龙
小青龙,海中舞,
生肖里边排第五。
传说本领特别大,
电闪雷鸣如猛虎。
除夕
除夕到,真热闹,
家家户户大团圆,
幸福温馨特别好。
包饺子,炸年糕 ,
一个一个像元宝。
爷爷说:
多吃元宝发大财。
奶奶说:
多吃元宝长得高。
过年好,过年好,
门上贴对联,
院里放鞭炮。
爸爸给我压岁钱 ,
妈妈给我穿新袄。
过年好,过年好 ,
手拿糖葫芦,
嘴里吃年糕。
我给爷奶拜大年,
祝福他们永不老。
闹元宵
正月十五到,
大家闹元宵。
你来扭秧歌 ,
他来踩高跷。
跟着社火走一圈,
都是凑热闹。
正月十五到,
大家闹元宵。
你家挂灯笼,
他家放鞭炮。
广场人多放烟火,
都说比天高。
作者简介
王水宽,祖籍河南开封,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会员,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,中国国画家协会会员,中国诗词楹联学会会员,三门峡市书画院院士。曾任三门峡市中国传统文化发展促进会副会长,灵宝市文联副主席、作协主席。在报刊发表有大量书画及文学作品。出版有小说集《难秋》,散文集《父亲的紫砂壶》,《王水宽儿歌集》,并获得河南省“五个一工程”优秀图书奖。《永远的中国红》、《永雄的冠云山》、《家乡的核桃园》和《小心大坏蛋》等歌曲,分别获得全国优秀抗疫歌曲大赛特等奖及河南省音乐创作一二、三等奖。
4
吕振东歌词《醉美寺河山》在《青年歌声》杂志发表
近日,灵宝市作家协会会员吕振东的歌词《醉美寺河山》发表于《青年歌声》2024 年第2 期。吕振东系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,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会员,三门峡市作家协会会员,曾在《词刋》《三门峡日报》《文学百花园》等报刋发表作品300多篇首。多首作品入选中国文学出版社、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诗词中。
本期值班编辑 张贵生
平台部分图片来自网络,版权归原作者。
如有侵权联系删除。
《灵宝作家》编委会
主办‖灵宝市作家协会
顾问‖刘育贤 邵玉铮 赵博理 张喜森
审稿‖刘育贤 王水宽 黑女
总编‖李亚民
执行总编‖吉项鱼
执行副总编‖张贵生 张丽
编委‖ 高朝霞 卜芳芳 曾迎春 杜忠波 张 珊 秦明月 景玉平 亢秋亚 董建芳 张岳旭
图片提供‖一片绿叶
法律顾问‖赵博理
封面题字‖邵玉铮
灵宝市作家协会邮箱lbszjxh@126.com